藥店的玻璃門推開時,風鈴聲恰好蓋過老陳喉結滾動的吞咽聲。他刻意避開櫃台後藥師的目光,指尖在陳列架間遊移,直到觸及那盒印著燙金小字的「男士雙效艾力達」。雨珠順著西裝外套滴落,在收銀台面暈開深色水漬,像極了他此刻難以啟齒的焦慮。
那盒藏在公文夾深處的「男士雙效艾力達」,終究在被妻子整理衣物時悄然現形。「所以這半年你背對我看手機,是在查這個?」妻子捏著藥盒的指節發白,老陳卻在沉默中聽見自己尊嚴碎裂的聲響。他沒想到原來連臥室床頭燈的調光檔位,都成了妻子配合他演出的默劇道具。
轉機發生在大學同學會後。當外科醫師的老同學聽完苦笑,用手術刀般的精準解析:「鹽酸達泊西汀是剎車系統升級,伐地那非則是引擎重啟——這款雙效配方同時處理供電與傳導問題。」老陳第一次知道,原來「艾力達的效果」背後藏著如此精巧的醫學設計,藥片邊緣那抹薄荷清香,竟是為了緩解吞咽時的微澀感。
【用藥日記節選】
第3天:像試圖啟動凍結十年的發動機,火星閃現卻未能點燃
第7天:晨間發現自動開機的舊記憶體開始讀取,雖然運行速度仍帶遲滯
第15天:妻子晨醒時忽然紅著臉背過身,那種久違的羞赧比任何體征更真實
第28天:鬧鐘響起前三分鐘自然甦醒,身體深處傳來系統重組完成的提示音
藥師老王見證過太多相似劇情:「總在打烊前出現的紳士們,皮鞋尖都朝著出口方向準備逃亡。他們不知道光是今晚,就有二十個同樣訂制西裝口袋裡揣著同樣的藍色希望。」
當夫婦倆在結婚紀念日重遊墾丁時,老陳將備用藥盒扔進旅館垃圾桶的動作格外輕快。海浪聲中他忽然明白,原來「男士雙效艾力達效果快」的真正意義,在於讓人找回從容選擇親密時機的自由,而非被生理時鐘追趕的窘迫。
回程機場安檢時,妻子突然貼近他耳邊:「其實那天發現藥盒時,我偷偷查了『艾力達怎麼吃』——本來想等你準備好時,假裝不經意提醒你飯後兩小時服用最合適。」老陳怔怔看著妻子掏出手機,搜尋紀錄裡確實躺著那行查詢記錄,時間戳記遠早於那個雨夜。
原來愛情真正的雙效機制,從來不需要藏在西裝內袋裡。